心若沧溟,爱如穹宇,震古烁今。
记录三个阶段对爱的理解,
“ 爱是永恒的误解 ”,望未达。
I. 窄门——梦未达,却无暇
荒草丛生的青春,倒也过得安稳。
青涩的爱恋里,我幻想窄门那样的爱情。一进一退中爱如潮水般涨落,我一度认为,那些我不敢靠近的间性才造就了我所追求的 “窄门” 式的不朽的爱,才是无暇的爱情。即便我未获得爱情,但我造就了纯粹神圣的爱。
神圣化即异化
和Alisha一样,我害怕远离又担忧靠近,患得患失的矛盾使我选择“牺牲”,我将对喜爱之人的爱神格化,以至于这份爱在旁观者看来已被扭曲后,我依然把它奉为圭臬,此后TA便不再是具体的人,而是承载了”完美”的投射符号。
我默默删去所有曾最爱的人,即使在今天我依然会这么做。汲汲营营,慢慢累积,小心翼翼,却依然抵不住一份爱走向枯萎,而见证更令我痛苦,一旦定局便会抹杀我对爱的幻想和幸存的希望。
II. 爱的投射:对”完整自我”的寻找
也就当作是短暂寄居
不存在所谓得到失去
彼时陷入质疑,孤独和虚无,我急切地想要拥有
一个能理解我,支持我的人; |
因为他们身上有吸引我的特质,我认为我一定会毫无保留、真诚地爱上这些人。我时常犯这样的错误,这也许不能怪我,因为这也是亲密关系中一个深刻而普遍的困境。
1. 本质:寻找“未完成的自我”
客体关系理论指出,我们倾向于在他人身上寻找自己未被整合的特质,或将理想化的自我投射到对方身上。
- 这可以简单归为互补性需求和 理想化投射。这种“爱的投射”藏着对“完整自我”的追寻,同时也暗含着关系的脆弱性。也导致关系中的矛盾:当对方无法完全承载你的期待时,我们会感到失望,甚至认为“爱错了人”。
2. 根源:对“完整自我”的逃避**
这种“孤独和虚无”可能源于对“不完整自我”的恐惧。荣格提出,人的一生都在试图整合阴影(被压抑的自我)与人格面具(社会期待的自我),最终达成自性化(自我完整)。
- 依赖关系填补空洞:我们急于在他人身上找到“理解”和“支持”,因为自身尚未学会如何自我安抚、自我理解。这种依赖会加剧焦虑——一旦关系结束,空虚感可能更强烈。
- “完整自我”的幻觉:我们渴望的“完整”,可能是一种理想化的幻想。真正的完整不在于拥有所有特质,而在于接纳自己的复杂性和不完整。
III. 永恒的在场——在场即相遇
看远方 你指的方向
去翻越 去徜徉
忽然想到暮光之城里面,男主对Bella说,“我能读懂这里所有人,唯独你。”
是不是这种永远未到达,却始终有探索的渴望就是爱情呢,爱情不是个终点,而是一种持续的状态。持续探索的追求,不断靠近却永不抵达应该是爱情最好的样子了。
有人曾问我爱情是什么,我现在回想 我的两次答案都不大对,因为这是个要用一生去检验的话题。
日落时分,我又一次骑上车去追随落日时,我似乎对爱有了新的理解。
Partner
对 “爱人” 最好的诠释应该是 partner,而非soulmate。
太阳东升西落是不朽的神话,而我依然选择追随他出发——我们永远在与一个比自身更宏大的存在对话。
在路上,树木在余晖中显得更加复杂神秘,风吹云的轻盈,我亦如痴如醉,我不断追寻更平坦的远方看到更清楚的太阳,目送他离去。
若即若离中,我明白这一路,有太阳和万物作伴,我知道我永远无法抵达天边的光,但下一次日暮途穷我依然朝着太阳行进,去翻越和徜徉,而太阳作一路陪伴,他是我永恒的“在场者”。
- 差异性:与太阳之间永远存在物理距离,爱人之间也必然存在差异。但正是这种差异性创造了对话的张力——差异不是需要消除的裂痕,而是让彼此成为”他者”的必要条件。
- 过程即本质:爱情的本质不在于占有或抵达,而在于”在场”本身。就像梅洛-庞蒂所言: “知觉不是对世界的解释,而是世界向我的显现。”
爱情亦如此,它不需要被解释,只需要被体验为一种持续的在场。
我不够聪明,若是能重来,这样已经够好。
唱别久悲不成悲
十分红处竟成灰
愿谁记得谁 最好的年岁
————《牵丝戏》